Thursday

備忘誌續篇


3月12日,陳耀宗在〈吉隆坡書店速描〉也有介紹孟沙(Bangsar)的Silverfish,指它“有點像中文出版界裏的大將書行及出版社“,我覺得它更像“老闆書店“。

去年在Silverfish買了一本Farish A.Noor的《From Majapahit To Putrajaya: Searching for Another Malaysia》,較后遇見老闆提起,他總是說:爲什麽不跟我買?我有折扣。

我,一度陶醉在穆斯林世界裏邊。最近重讀《From Majapahit To Putrajaya: Searching for Another Malaysia》其中的幾篇文章,除了不苟同他對母語教育的看法以外(覺得在這方面他瞞像一些英語圈精英一樣,存有先驗和經驗上的偏見),還是喜歡這本書。

閲讀這本書,對穆斯林世界多了一點認識,特別是穆斯林世界的幾位歷史人物,以及“馬來“短劍(Keris)如何從在馬六甲皇朝以前的印度-佛教文化影響下的豐富内涵,轉化成今日Hishamuddin Hussein在巫統大會上揮劍的“再封建化“(refeudalization)象徵——那是政客演繹民粹的馬來民族主義者的一貫花招。

在Silverfish看見這本書時,還以爲是Hishamuddin Rais的著述,從書名到書本的封面設計,都擬Hishamuddin Rais風格,不過作者這個人,還有該書内容性質與《Dari Jemanpuh Ke Manchester》這部電影和導演相比,當然是天差地北!

過去出席Malaysian Sociological Research Institute (MSRI)的活動時,在Alijah Gordon的住處(也是MSRI的辦公“處“)見過Farish A.Noor。

開始時覺得這個人有點像潘永強,總是端正不阿。不過現場看他聆聽“Ibu“ Alijah(他在書中是這樣稱呼她)發表看法的模樣,卻是一幅好孩子聆聽“嚴母“教誨的神情。再讀他這本書,稍微了解書中對“嚴母“與父親的描述和評價,似乎這位“嚴母“比他父親在他心中佔有的地位,是更高一點。

但從他在書中的敍述,他認識Alijah Gordon的時間不是很長:

“I met Alijah for the first time in 1997, at a gathering organized by the Malaysian Islamic Youth Movement (ABIM) on the Bosnian crisis. By then she was already wheelchair-bound but still an irrepressible chain smoker who lit a new cigarette before the previous one was out.“

Alijah Gordon還說過這樣一句話,“What we need now is an activist Islam, but where are the Red Islamists?“ 我特別記得。

而對父親Ahmad Noor,Farish A.Noor是如此敍述:

“But my father was my father only in the strictest biological sense. He belonged to that generation of men who believed that their work came first and that families – wives and kids – were secondary. It was not that he was a bad man in any way: it was just that he was simply not sensitive to the needs of wives and children and were not suited for married life. In the past I condemned him for that, but perhaps now I understand him better.“

而你,不也如此……

3月26日,公司搬遷,我現在非華人區鬧市的一棟大廈工作,旁有Jalan Munshi Abdullah。爲了對公司周遭多一層認識,我再讀Farish A.Noor那三篇談論Munshi Abdullah bin Abdul Kadir的文章。

進入4月,清明節。想起多年以前,在漁村長大的福氣。

他英年早逝。生前,他進進出出監獄好多次。鞭刑很難受,他挨得很辛苦,但出獄后,還是很快回到吸毒這條老路。

人家說入土為安,他可是帶著毒癮躺了下去,沒有妻兒,只有嫂子和侄兒為他送終。

這是沒有眼淚的葬禮。

靜默中,侄兒心底思念著另一個「他」——福氣的長兄,侄兒的爸。

「他」,早已帶著毒癮,入土為安。

Monday

備忘誌


陳耀宗在3月12日的《東方文薈》,寫了一篇〈吉隆坡書店速描〉,張景云稍微作了一些補充,是介紹有關售賣宗教書籍爲主的書店。過去我曾經寫過類似專題,介紹的書店僅僅是大將、學林和“老闆書店“。不過,我們都沒有提及DBP。

Dewan Bahasa dan Pustaka,曾經是落實官方語文政策的重要機關部門,逐漸遭全球化給邊緣化了。幾個月前我特別去“參觀“了幾個小時(有點像參觀博物館的感覺),兜兜轉轉,買了兩本書。

第一本是S.Othman Kelantan的《Juara》,我早已在理大看過相關電影《Jogho》,這次閲讀第九位國家文學家的作品,只看了部分,已經覺得乏味,最後以想象中的電影畫面,匆匆讀完這本小説,同時想起針對老馬而寫的小説——《Shit》。老馬的幽靈,揮之不去。

另一本是肯定Syed Hussein Alatas學術貢獻的論文集《Local and Global: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 Southeast Asia》。這本書有幾篇論文特別引起我的興趣,其一是A.B.Shamsul的〈A Question of Identity: Knowledge and the Formation of Post-colonial Nation-states in Asia〉。

作者在文中提起Syed Hussein Alatas1977年的成名之作《The Myth of the Lazy Native》,並指出此書的研究,比“東方主義大師“Edward Said于1978年出版的《Orientalalism: Western Conceptions of the Orient》,進行得更早。

這點我早已知曉卻不當一回事。Edward Said在他1993年出版的《Culture and Imperialism》一書,也有提及這點,肯定Syed Hussein Alatas的研究,以及對他的衝擊。

而哪些經常高舉Edward Said的“文化評論家“,特別是Edward Said逝世時為文訴盡心中納悶和讚美的專欄作者,也許沒有一個曉得《The Myth of the Lazy Native》提出怎樣的相關論述,我想很多相關專欄作者,也許也未曾認真讀及任何一本Edward Said的著述。

Syed Hussein Alatas的論文集裏邊,我特別喜歡K.S.Jomo的〈Islam, Socialism and Marxism: Clarifying Incompatibilities〉。文中借用Syed Hussein Alatas1976年在《Islam dan Sosialisma》一書中的論述,進一步捍衛李万千生平第一本馬來文著述《Introduksi Kepada Ilmu Falsafah》裏邊,所陳述的觀點。

K.S.Jomo此舉,是反駁Kassim Ahmad于1975年針對《Introduksi Kepada Ilmu Falsafah》一書的批評。我想李萬千大概沒有想到,到了21世紀,他那本20世紀的馬來文著述,仍舊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Sunday

冥想







我早已失憶。

心理學好像有一門知識,指回到過去,可以治療内心的恐懼,不再失憶。這種治療法,結合跨領域學科與做法,總之就是那種用盡專業名詞和哲學概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類治療法。這點你只要觀看I love Huckabees,就曉得那些唬人的本領,是怎樣的一回事。

借助所謂臨床醫學這個病態名稱,你開始把自己當成病人,接受治療。還好你曾經自以爲可以成佛,學習種種禪修,才不至於遭到病態心理學家的矇騙,什麽要借助外力,才可以達到冥想的境界,就像過去那些持不妄語的在家居士最擅長撒謊的話題,什麽靜坐要師父在,不然會進入魔界!

就這樣,你開始聽Armstrong,在床上打坐,冥想。許久,不斷搜尋記憶空間、拆解時段。

不恰當的Jazz,總是打斷你的思緒。你哼起歌來......either, either, neither, neither......tomato,tomahto,potato,potahto.....

哼著......哼著,你跳起舞來。想起那個給Spook搞到連老婆也斷氣的白淨教授,拉著男作家的手跳舞的神情,就像你獨舞的神情一樣,翩翩起舞。

舞動存在的靈魂、舞動跳躍的思緒。過去不堪回憶,存在早已失憶。

記憶中的畫面,一幕又一幕地冒現。你繼續舞動臃腫身軀、舞動美的肢體動作。存在不斷回憶,不曾間斷的畫面,拼湊你的過去。

你早已忘記,冥想的目的。

有點冷









這個作家有點冷

那麽多傷痕
在貪婪的目光下
無暇理會

窮追不捨
最終真相大白
無關正義

作家的筆
情節絲絲入扣
無關人性

作家朋友
記者朋友
事件本身不冷
是你的筆
有點冷

Thursday

媚眼




我在
暴風雪中
掙扎、求存



你、你、你
或你

上等讀者也好
上級同事也好
意見再好
也穿透不了官僚堆砌的圍牆

而你
批判官僚
卻給自己筑圍牆
任由圍牆内的同僚
大擺官僚

你、你、你
都是同僚的媚眼

而你
蒙蔽雙眼
無視牆内鬼話連篇
任由官僚吞噬墻内勁風
繼續敵視墻外低調作風

Wednesday

問答題


如是我聞
一時諸神
不期而遇
臃腫煩人




問:大悲咒與心經有何不同?
答:衆生的菩薩像與無常像有何不同?

問:上蒼與上帝有何不同?
答:國家原則與中世紀有何不同?













問:情人與家人有何不同?
答:佔有與捆綁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