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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7告別國家暴力

普天之下,到底有多少种民主模式適合小國,這和追問多少种民主模式適合大國一樣,很難有個固定的方案。可以肯定的是,大大小小國家的民主歷程顯示,單一民主模式的年代就算還未成為過去,也將朝政治史的墳墓挺進,最終安居墓地僅供瞻仰和研究。

我這樣說有點政治正確,總之就是不讓議會民主專美。然則,我不是反對議會民主,也不是不推崇議會民主,而是不相信僅僅憑藉議會民主就能讓國家實踐民主。同樣的,我也不相信僅僅憑藉「街頭民主」就能讓人民實踐民主。

追問何謂民主,必須有個脈絡和對象。任何掌權者,如果蓄意讓國家成為民主唯一的詮釋者,不是在實施愚民政策,就是企圖讓暴力成為國家的正當性基礎。

國家一旦沉醉于暴力,就很容易凡事政治正確,把示威遊行群眾集會或者民間異議等進步力量,通通套上目無法紀的意識形態標簽,然后騎劫空泛的人民概念,讓人民成為暴力的「無知代言者」。

個人如我的政治正確,最多讓人貽笑大方,給我套一個天真無知或者主觀絕對等等無損公共利益的名堂,國家的政治正確則不然。國家一旦政治正確起來,現代民主直指的國家施政和制度方案等所存有的弊端,就很難在理性的脈絡下梳理清楚。

觀諸小國近年來獨大政黨和大小蚊子黨的大會進行曲,我們能期待未來50年小國出現怎樣的局面呢?是否除了聯邦憲法和國家原則必須保持不變,就是黨國機器的順暢已經到達一個這樣的地步:任何大會只是象徵、形式,而黨國繼續主導公共利益?

在這樣的格局下,只有被置于蚊帳內的政黨獨大,蚊帳外的蚊子黨只能嗡嗡作響,一概不能論政,就算是蚊子黨年年舉行代表大會,黨主席的演詞已無關政治。我們不要小看這個蚊帳,它可是黨政意志的力量所在,不在權力核心的蚊子黨,休想穿透。

如果不是這樣的格局,就意味著黨國將會重組,國家不再由黨政獨佔,國家暴力不再政治正確。1971年美國思想家喬姆斯基(Noam Chomsky)在與法國思想家傅科(Michel Foucault)辯論時說:「許多時候,當我做出一些國家認為乃非法的事時,我會把那些行為看作是合法的,即便:我把國家視為犯罪的。」

未來50年,我們可能坦蕩蕩拒絕國家暴力嗎?

1 Comments:

Blogger ooiheng said...

2007年11月12日見報版本:全民的民主

普天之下,到底有多少种民主模式適合小國,這和追問多少种民主模式適合大國一樣,很難有個明確的答案。可以肯定的是,大大小小國家的民主歷程顯示,單一民主模式的年代就算還未成為過去,也將朝政治史的墳墓挺進,最終安居墓地僅供瞻仰和研究。

我這樣說有點政治正確,總之就是不讓議會民主專美。然則,我不是反對議會民主,也不是不推崇議會民主,而是不相信僅僅憑藉議會民主就能讓國家實踐民主。同樣的,我也不相信僅僅憑藉「街頭民主」就能讓人民實踐民主。

追問何謂民主,必須有個脈絡和對象。如果蓄意讓國家成為民主唯一的詮釋者,那就會產生愚民政策。

國家一旦沉醉于權力,就很容易凡事政治正確,把民間異議等力量,通通套上目無法紀的意識形態標簽。

個人如我的政治正確,最多讓人貽笑大方,給我套一個天真無知或者主觀絕對等等無損公共利益的名堂,國家的政治正確則不然。國家一旦政治正確起來,現代民主直指的國家施政和制度方案等所存有的弊端,就很難在理性的脈絡下梳理清楚。

觀諸小國近年來獨大政黨和大小蚊子黨的大會進行曲,我們能期待未來50年小國出現怎樣的局面呢?是否除了聯邦憲法和國家原則必須保持不變,就是黨國機器的順暢已經到達一個這樣的地步:任何大會只是象徵、形式,而黨國繼續主導公共利益?

在這樣的格局下,只有被置于蚊帳內的政黨獨大,蚊帳外的蚊子黨只能嗡嗡作響,一概不能論政,就算是蚊子黨年年舉行代表大會,黨主席的演詞已無關政治。我們不要小看這個蚊帳,它可是黨政意志的力量所在,不在權力核心的蚊子黨,休想穿透。

如果不是這樣的格局,就意味著黨國將會重組,國家不再由黨政獨佔。1971年美國思想家喬姆斯基在與法國思想家傅科辯論時說:「許多時候,當我做出一些國家認為乃非法的事時,我會把那些行為看作是合法的。」

未來50年,我們可能坦蕩蕩面對異見、批評嗎?

19/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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