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大選的博弈

大選跫音近。到底有多「靠近」?

原本在「興都權益委員會」萬人大集會以前,許多人認為大選是兩三個月內的事情,特別是國家汽車工業控股(普騰)分別與福士偉根及通用汽車之間的合作談判告吹后,更予人大選「就在眼前」的感覺。

但是,平地一聲雷的集會活動過后,大選的「良好感覺」似乎已從眼前掠過,擺在眼前的卻是幾股不同力量的拉扯,只是各自盤踞的平臺有優劣之分。簡化而言,這是一場「大選的博弈」。

從英殖民統治取得獨立的馬來西亞,獨立建國至今一直徘徊在殖民思維的捆綁和洗滌之間,馬哈迪主政時期主導的國家汽車工業,就是在這樣的脈絡下展開。

然而,民族工業在面臨全球經濟的激烈競爭下,日趨出現頹勢,再加上普騰迎戰全球化的籌碼,並沒有在足于「淹沒」巴生谷的車流量現象下倍增,前景確實讓人捏一把冷汗。

如今在「馬來民族主義票源」的考量下,政治決定主導了普騰與外資的談判結果,就算他日再尋合作夥伴,恐怕談判成本已經在這一次的「大選因素」下番了幾番。

而今再遇上「印裔底層社會」震撼人心的嘶喊,獨立初期國人一心一意要擺脫的殖民主義成了箭靶,而露出的箭羽「上太空」迴旋一圈后,才讓人看清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大選的博弈已在廝殺中,底層社會長期遭到邊緣化的心聲卻在此時此刻發酵,縱使「馬來民族主義票源」保全了,混合選區未必還是昔日的安全區。

此時此刻,執法者非但沒有安撫不滿情緒,甚至捆綁在「內部殖民」的意識當中,進退維谷。

所謂「內部殖民」,意指內化了英殖民統治遺緒的結果,比如傾向使用英殖民政府當年用作對付馬共人士的內安法令。也因此,在洗滌和捆綁之間搖擺不定的「內部殖民」意識,構成「后殖民」國家的「新殖民主義」,導致國族的建構裹足不前。

前大馬人權委員會主席慕沙希淡說:「當我們提到『示威』,人們就認定它是暴力的,這種觀念已經在示威者和警察心裡根深蒂固。」

他尖銳的談話,恰好揭露了有關「新殖民主義」的問題意識,一場大選的博弈,不該只是選票的考量,如何擺脫殖民思維的捆綁,然後正視「底層社會」的咆哮,才是大選的「真議題」。

只要「真議題」能夠獲得理性探討的空間,大選是遠是近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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